与美食结缘 丝绸之路的味蕾记忆
吃吃喝喝不单纯是一种感官体验，通过这一人类最基本的需求，可以透视一片土地和居住在其上的民族之灵魂。饮食习惯也记录着一个社会的结构和文化变迁，带有历史的印记。循着丝绸之路的轨迹游走中亚各国，会发现很多地方有着极其相似的饮食，而一些本不属于当地原产的东西，比如茶和大米，如今已成为当地饮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，这不仅是物产流通的结果，也是文化交汇的体现。
旅行时，我喜欢混到当地人的饭桌上去，在当地普通人进出的小馆子和集市里的路边摊上，边吃饭边跟拼桌的当地人聊天，听他们讲故事；有机会我也会直接走入当地人家里去做食客，近距离接触他们的生活。对我而言，饮食真正的味道不在舌尖，而在于跟什么人、在什么场合、什么时间一起进食，从而碰撞出文化交流的火花。我在丝路中亚走廊（主要是中国新疆地区、吉尔吉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、阿富汗、伊朗）游走的日子里，反复跟三种极具代表性的饮食结缘——茶、拉面、手抓饭。我视喝茶为一种社交活动，以茶互动，可以打入当地人的生活圈子；拉面总是让我联想到中亚的集市文化，口感强韧的面条折射出当地人为经济打拼的毅力；而手抓饭让我怀念中亚的各种节庆，它也是维系家庭和邻里关系的一道好菜。一路上，我日复一日地喝着茶、吃着拉面、咀嚼着手抓饭，透过它们去理解当地的生活百态。在发展浪潮的冲击下，人们憧憬、挣扎、奋斗、彷徨、乐观、悲观……各种缠绕不清的生活味道，与这几样最寻常的饮食一起深深锁入我的记忆。
哈马就是个中转站，围绕着它周边有着很多的古迹，“阿帕米亚”是今天最想去的一处，省心的花８００ＳＰ／人的价格参加了旅馆的一日游，去阿帕米亚、胡森堡，今天是情人节没想到得了个买二送三的“大奖”，哈哈哈，其实就是好心的阿拉伯司机一路上带我们去了不少地方。
这就是一处买二送三得到的便宜，呵呵，Ｓｈａｙｚａｒ城堡，讲不上由来，７５ＳＰ／人的价格道是便宜（不过你有张学生证，那就更好，只要１０ＳＰ，看得出来差距了吧！）。其实游客本身就很少，再加又是早晨，没其它人，售票的是看到有人才从附近的家里赶过来了。
因为多次的地震，所以很多的城堡都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，但这些用火山石搭配的墙体在当时一定非常漂亮。
贝都因摩托骑士用头巾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，看来贝都因头巾的作用真的不少，更让我伤心牛累的是他们的油价，看来中国人的好伙伴“叙利亚”人民的发改委没参与将油价“跟国际接轨”，呵呵。
阿帕米亚的繁荣是因为古丝绸之路的交通咽喉，而更早此地叫“佩拉”。当年塞琉西王国的第一位国王占领佩拉后，就与一们波斯公主完婚，我就将这座亚历山大的城市送给了自己的妻子，并用妻子名字对这座城池重新命名成“阿帕米亚”，于是，佩拉就变成了阿帕米亚ａｐａｍｅａ，在阿帕米亚的统治下，此处变得异常的繁荣，并千古名垂。因为重要的地理位置，国王大兴土木修建和扩建阿帕米亚。7公里长的城墙，120公里长的输水渠道，昭示着这里的繁荣。基督教时期，阿帕米亚更成了各种哲学和思潮的中心。使得这里成为波斯、罗马、希腊文明的汇集地。
我到到达阿帕米亚的时已近中午，阿帕米亚除了孤独的石柱、牧羊人、和骑着摩托疯狂追着我们推销“古币”，就剩下我们几点个游人了，牧羊小子非常的友好，可是当他向我举出手是我才发现我实在没有准备零钱，只能抱歉的离开了。
因为通往东方的交通要道，所以历代的王都是不惜代价的扩建，一度达到了十万人的规模，繁荣了，当时的政要和名人都选择“到此一游”，其它人我记住，只记得“埃及艳后”也“到此一游”，看来当年是有点头绪。
当年的长廊那是相当的规模，１８００米长，３７.５宽，１２００根廊柱，ｍｍｄ不到３米就一要柱子，走廊两边全是商铺，可见当年的繁荣啊。而如今，经历了两次大地震后，过去的神庙、剧院、走廊全不复存在，只有这几根廊柱苦苦的挺立在这里。
听说现在存的柱子还有４００根，这些全是叙利亚的一富商出次修复的，虽然只有４００来根了，但在现场你感觉到的还是震撼。
也许这是一座女性统治的城池，所以这些廊柱都雕刻着精美的螺纹，而且这些螺纹的石柱在上下拼装时，螺纹也不带一丝错乱的。
我还是一不小心被这位贝都因老人给堵住了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上来抱住我就在我的面颊上“狂吻”，还不停的示意我的同伴为我们拍照，哈哈，我一直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热情，更不用说这种过头的热情，当热情过后，一切平淡，老人家友善的伸出了他的双手，我当然对他的热情要加以回报，同伴给我支付了“热情费”２０ＳＰ。呵呵
高原上的强烈的光照使得我们不得不选择逃离，接下来又是“赠品”项目，也是一处城堡，而且很一般（也许是城堡看多了原因），但发生在这座城堡里的故事却有些怕人。Ｍａｓｙａｆ城堡，当年被一个的极端教派所占领，这个教派什么最出名呢，那就是暗杀（当年的基地组织），他们一般是在夜晚吸食完后出堡去杀人，完了回到城堡，而且此城堡建在一处山坡上，很难攻克，所以这个教派就盘据于此Ｎ年，听说杀的人也是无穷数，就是象阿富汗一样，这个城堡因此面出了名，城堡里有很多的小房间，让人感觉很是阴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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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是今天的最后一处赠品：圣乔治修道院，这里有些来头，当年亚美尼亚国王定基督教为国教，也就成了世界上第一个信基督的国度，在修道院里的敬奉的是“圣乔治”，到达修道院门前时，修道院里播放着圣歌，真的非常好听，回来后在网上找到再听怎么也找不那种感觉，也许那种音乐就是适合在教堂听。
这幅马塞克的圣乔治屠龙的石画的确精美，听说这个修道院里的石马赛克画都是很历史。
最后一站，克拉克城堡（也叫胡森堡），矗立克拉克山顶之上，这里是十字军东征的骑兵城堡，可以说这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，内陆到地中海，要打此经过，基督徒从欧洲到耶路撒冷要从这儿过，想进入基督区也要从这里过，所以十字军占据这座城堡保证了教徒和民众的安全。因为重要性，经历了几次地震后就被迅速的修复，直到后来，被的素檀巴泊围城后，十字军投降，此城堡才得以保存如此完好。
因为我去时是叙利亚的冬季，所以没有在城堡边上看到遍地的野花，只是一些仙人掌类的植物，但花依然开得很鲜艳。
说说我的向导，也是我的司机，一直坚持没有午饭，到达克拉克城堡后他把我们带进了城堡外的餐馆，而他也轻松的洗漱并换上了拉鞋，后来才明白这里是他的家，不过这里的食物那真的是叫个贵，景区都贵，我理解，哈哈哈，所有人都选择不用餐，我还是给面子的点了菜单上最便宜的咖啡５０ＳＰ（好黑，而且超难喝！）。返回到哈马，逛街依然是我们不二的选择，为参加网易的拍摄最佳情侣的活动，带着相机上街扫街，也直叫个为难，二个我小时就是没找到一对合适的情侣，情人节，也得庆祝一下，没有其它选择，继续吃“鸡”。
２００ＳＰ的烤鸡数量不少，还有烤土豆片和当地泡菜，可就是这些吃起来太干太干，咬在嘴里咽不下去。
不少坐落在丝绸之路上的古老城镇，在维护传统和革新之间拉锯摇摆着。历史文化遗产像是一个大背景，又像是神秘的调味料，为这些古都名城增添了独特的色泽、口感；但更耐人寻味的是在发展浪潮冲击下的种种社会形态和矛盾。在中亚各地的茶馆，能够同时听到历史与现实的脚步声。
“你是男人，还是女人？”在阿富汗中部山区巴米扬镇的一家茶馆，一个阿富汗大叔看我轮廓、听我声线，觉得应该是女性；但又见我穿着男式上衣配工人裤，头缠一块迷彩方巾还露出一小截短发，禁不住感到疑惑。游走在中亚的一些偏远地区，我中性化的装扮常常引发问号，不过，这位大叔之所以发问，不仅是因为我的服饰，还因为我正大大咧咧地坐在男性用餐空间里。
阿富汗餐厅的就餐区域是男女有别的，女性专区有布帘或板墙相隔，如果是一家子用餐，有男有女，则另有包厢。当地的小饭馆也称茶馆，是当地人喝茶聊天的场所，有时也附带“客栈”功能，尤其是在山区乡间，赶路的货车司机、商旅、过客，只需掏饮食费，就可以免费打地铺过夜，这跟古丝路的驿站很相似。在阿富汗穷乡僻壤的崎岖山路上，路况似乎并没随时间的推进而改善，土泥路依旧颠簸难行，而且还有地雷隐患；古时有强盗埋伏打劫商旅，现今则是武装分子出没劫持人质，换取赎金或作为游击战的谈判筹码。在这充满危机的道路上，一间间茶馆犹如避风港，供人温饱歇息，同时也是旅人们信息的交换站。
我投宿于巴米扬镇的开巴尔茶馆，它的主屋是宽敞简陋的大厅，两层的副楼有多间没有家具的空荡荡的小房，作为女性专区。我讨厌独自在狭窄的空间里用餐，所以白天都混迹于“男性大厅”，晚上才回“专区”睡觉。因为是“外宾”，所以茶馆老板奥亚德包容了我的任性，还在大厅靠墙的小平台上给我留了一个“专座”，我每天就泡在这里喝茶、发呆、看书、写日记。茶馆没有桌椅，大厅铺满地毯，放着一排排长方形坐垫，供人盘腿而坐，用餐时再加铺一块油布，食物、茶水就往地下一放。
生意清淡时，我就缠着奥亚德和茶馆的其他员工闲聊，跟他们交流让我学到了更多口语。一周之后，我在茶馆的“聊天室”已经小有名气，连附近的居民都慕名前来找我。而奥亚德就像父亲保护女儿般，事先为我“审核”来客，看似小混混想搭讪女生的都被拒之门外，人品合格有诚意的才被放行，如果我感觉来人目的不纯，随时打个眼色或手势，奥亚德就会立刻过来替我驱客。就这样，我在巴米扬以茶会友，一杯加糖绿茶，就足以让人打开心扉畅谈。
大学生阿罕马德一上来就很自信地用英语抛出好几个问题：“你对阿富汗女人穿Burkah（一种长袍，从头覆盖到脚跟，眼睛的位置有网状纱布）有什么看法？”“你觉得民主是什么，适合阿富汗吗？”“你对毁掉大佛有何看法，应该重建吗？”但每次我作答时，往往只说到一半，他已迫不及待地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，感觉他更想就外人对阿富汗的刻板印象做表态，比如“我觉得女人穿Burkah没错，我们的社会很动荡，女人们需要被保护。”关于民主，他像递交政治课作业般，说了一堆学术关键词——constituent representation（代议制度），rule of the majority（多数统治）等。阿罕马德所属的哈扎拉族，据说是成吉思汗西征大军的后代，信奉教什叶派。执政时，哈扎拉人经历过压迫和杀害，他们被惩治的原因之一，包括男人们不依法蓄留大胡子，但他们属于黄种人，基因上就无法拥有一脸浓密的毛发。巴米扬大佛原址如今只剩下两个大窟窿，周边山崖断壁间上千个佛家修行的洞窟，则被没钱盖房子的穷人改造成洞穴屋。阿罕马德说：“我觉得应该利用外国的资金重建大佛。它对我们毫无宗教意义，它的存在不会动摇我们对阿拉的信念，但它可以吸引游客，增加山区的收入。”
中国的新疆地区，没有阿富汗那么严格的男女之别，茶馆自然也不会区分男女空间，但在喀什葛尔老城闹市中的一家茶馆，我依然有一种好像误闯了当地文化里“女性禁区”的感觉。
这是一家传统的尔族茶馆，位于一栋老建筑的二楼，只卖热茶和馕饼，但下午茶时段客人依然络绎不绝。我喝着加入了番红花的砖茶，俯瞰着下方街道的露天集市，有卖蔬菜、烤羊肉包子、馕饼等的路边摊，也有装满甜瓜、西瓜的敞蓬大卡车，人马驴骡川流不息。环顾茶馆四周，发现顾客清一色是男性。习惯上，当地尔族女人不会相约到传统茶馆闲聊，更多是在自家院子里，与好友、邻居们边做家务边喝茶、闲话家常。传统茶馆像是一个非正式的民众议事堂，是当地人交流互换最新消息的好去处，在那里坐上一下午，便可大致知道当地人时下关心的话题。
喀什近年来绕不开的话题之一，是成为经济开发区和老城翻新。坐落在古丝绸之路上，喀什这片绿洲，曾是源自四方的驼队商旅必经之地，古往今来，它都是一个不断蜕变发展的商业城市。有历史和人类学家把喀什称为“保留最完整的文化城市布局”，喀什老城区则被视为鲜活的露天人文博物馆。我常去的那间传统茶馆，有老旧的木门窗和雕花屋檐；墙壁上的浮雕呈现出典型的教艺术风格，复杂的几何图案中可见花卉攀藤；阳台栏杆的木柱子也雕琢得浑圆但又带有螺旋状。即便是在老城区，保存得如此完好的老建筑也已经为数不多了，这一带常见的景象是：以一排低矮的传统土木老建筑为前景，背后耸立着有玻璃落地窗的商场或钢筋水泥的楼房。
2009年，喀什老城区启动了为期五年、耗资30亿元的翻新工程，包括改造危旧老房，兴建有抗震功能的住房、缓解土木建筑和狭窄巷弄带来的火患隐忧等。我跟一个当地人喝茶聊天，话题自然而然绕到城市发展带来的疑虑。喀什，从古丝路时代一路走来，如今有着通往临近五国的便利交通，占据了陆路边境贸易的优势，又有民族特色作为旅游名片。但经济发展也是有代价的，喀什所面临的，是许多地方在城市化进程中的利弊权衡。
在伊朗，茶馆比后来引进的咖啡馆更受大众欢迎，不论男女老少都爱泡茶馆，当地人上茶馆不仅是为了喝茶、品甜点、抽水烟、聊天说地，有的茶馆会定期举办文化活动；还有许多精心布置的主题茶馆，融合了西方建筑风格、古波斯风情和教艺术；有的主题是向明星运动员（尤其是伊朗人擅长的举重）致敬；有的是献给千百年后其作品依然被世人传诵的波斯诗人。
今天，外界仍有不少人误解伊朗是一个封闭式的保守宗教国度，但我坐在茶馆里，仿佛窥视到了伊朗人骨子里的波斯传统，他们以各种叛逆行径拒绝全盘妥协和被驯服。源自阿拉伯的教文化7世纪传入伊朗，但波斯人潜意识的叛逆选择了非主流的什叶派（只占今日全球的10%左右，绝大部分在伊朗境内）；自1979年革命以来，伊朗政府以宗教之名治国，实施严格的教法规，比如在茶馆内设有警示牌，标明国家法律规定女性不准抽水烟。但我看到有不少年轻女子坦荡荡地抽着水烟谈笑风生，反正只要没有道德警察来巡逻，旁人也不会多看一眼。伊朗法律也规范女性服饰标准，全身除了脸庞和手掌，其他部位须被衣服和头巾覆盖，但这些抽水烟的女子大多衣着时髦，她们会将头巾折叠成小小的一块，象征性地搁在头上，再拉到颈项下方打个蝴蝶结，露出大半截染过色的头发。
其实伊朗的很多都市女郎都在服饰规定上打擦边球。稍一留意就会发现，不少女人的外套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“修身”剪裁，但会加上一些线条或是带波浪的下摆，制造类似的效果；虽然戴了头巾但却露出大半头发和脖子的更是大有人在。都市女郎们也偏爱化浓妆、戴很大很酷的墨镜，鼻子整形据说是伊朗不论男女最爱的整容术。
在伊朗，我和当地友人莫哈默走在街上，他会跟我保持大约半米的距离，“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，靠得太近也可能招来道德警察的盘问。”但当我到他家做客时，他却从公事包里掏出了几罐啤酒和一小瓶威士忌。在伊朗，人们在家里可以按自己的游戏规则行事。在自家墙内招待朋友、开派对，可以穿着暴露，也可以喝酒、听禁歌、看禁片、谈禁忌话题……怎样都无所谓。
